早晨六點,照例到大關路上的一家早餐店吃早飯。由於顧客多的原因,兩位老人顫巍巍的坐在我的同桌,我有幸聆聽了世上最經典的一段情話(我以為)。
候餐的空隙。
老爺爺(湊近老太太,低聲地):花,後天你80歲,我給你買什麼——生日禮物呀?
老太太(瞥老爺爺一眼):偶不曉得,你看著辦吧!
老爺爺(無奈地):好吧,我試試看。
老太太(低頭嘟囔):都快死啦,還沒上心。
老爺爺(望著老太太,歉意地微笑)
服務員端上了豆漿、包子,老爺爺連忙站起,把豆漿端給老太太,老太太迅速伸手去接,豆漿撒在了老太太手上。
老爺爺(驚訝地):哇,真對不起,我好像還沒長大,唉——怎麼就撒啦——
老太太(望著老爺爺):不——怪你,怪我——老啦,手抖,沒接穩呀。
老爺爺(邊找餐巾紙邊說):唉,我該放到你面前再鬆手的,糊塗!
(拿起餐巾紙,挪到老太太跟前幫她擦手)
老太太(另一隻手拍拍老爺爺的手):好啦,你坐下吧,我自己來。
(老爺爺回到座位,埋頭喝豆漿)
老太太:慢點,別燙著。
老爺爺:嗯,你也吃吧。
各自用餐,相安無事。盤子裡只剩下兩隻包子,老太太伸手夾其中一隻,老爺爺趕忙阻止。
老爺爺(柔柔地):花,那是豆腐的,這只才是牛肉的。
老太太(年輕人撒嬌似的):不嘛,我要吃嘛。
老爺爺(關切地):你有風濕,不好的。
老太太(懇求地):就這一次,好嗎?
老爺爺(乾脆地):不好的,聽話。
老太太(委屈地):一輩子管著我。
老爺爺:呵呵,該管!
上班心切,我戀戀不捨地跟二位老人打個招呼走啦,一路上,我一直在思索兩位老人的對話…… |